安徽蚌埠双墩一号春秋墓出土的两件铜戈上铭文。
一件末端为:“余子白取此之元戈。”胡部刻有铭文:“钟离公柏获除人。”
另一件戈胡部铭文:“余子容巨此自作其元戈。”
从铭文可知这两件铜戈原先为余人所铸自用之戈,后来被钟离公柏获取,再从胡部加刻铭文。金文中余多写作䣄,写作余的有余大子白辰鼎余子氽鼎以及其夫人鈲,均为春秋早期器物。
从铭文字形,风格和形制上看这两件余器应为春秋时期的器物。这两件器物铭文揭示出钟离公柏时,钟离国和徐国之间有过战争。钟离曾获得国过胜利并俘获徐人,此戈获自徐人,钟离公柏刻铭记功。
舒城九里墩铜鼓座铭文中记载:余取此于之孙钟离公----获飞龙。其中即获飞龙获舒龙。
春秋僖公三年中记载徐人取舒,则飞龙或为徐人部落。两件铜戈与九里墩鼓座分别放映出两代钟离公与徐和群舒国族之间的复杂关系。钟离应为徐的分支。在春秋中期一度强大,成为淮河流域一支可以与徐与群舒相抗衡的势力。
孔令远在此文中推测两件铜戈为同一个人所有。是明显的硬伤。从铭文看明显为两个不同人所有。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差别巨大。一个是余子,一个是余王。子表明爵位,此人是属于王分封诸侯等级中的“公、侯、伯、子、男”中的“子”等级。而余王则表明此铜戈的主人身份是王,是天子。前者仅是一个封国的国君,后者是统领诸多封国的王。两者绝不可等量齐观、同日而语。
两人名字也不同。一个叫白取此,一个叫容巨此。除去“此”作为辅音外。他们的正式名字应是白取和容巨。
这两件铜戈也不是铸造于同一时期,应有年代的前后之分。余子戈在前,余王戈在后。
这两件铜戈还反映出余国有一个由封国到称王的衍变。封国称子,可以互证于余子氽鼎。余先为封国后改称余王国。余王并非如传说讲为周穆王所封,这种说法于理讲不通。而是淮河流域诸国推戴所致。余王国同时分封由众多封国,很可能包括群舒,钟离吴越等。
从这两件铜戈铭文可看出余国人不论是作为封国还是升级为王国,都自称为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