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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明侄知悉,我于三十四年(1945年)光复后在樟树港商游时,由友人在长沙转来你信,谓你燮采亡故,实令人伤心之至,随后我在樟树港(离家六里)寄你两信,因此邮局是代苏所无号挂,故以平信发递,一直迄今竟无回信,以为你等客迁于别地,昨日忽由载明转来你信及相片,始悉你等安然,甚喜以极。日本鬼侵略中国,受害者到处皆然。我自长沙未沦陷云,先将店中货物叫船疏散一部分,由长沙河内正驶由彩友押走,行至中途被抢一空,而存店货物搬运不及,惜我们空手走了,结果亦是抢劫无存,我自闰四月十一日走路到家(长沙下九十里),长沙十八日就到日本鬼,我家乡亦便于大路,日鬼亦来了,数次抢了一回,因人均走开,衣服等亦藏于密处,损失无多,不过我数年来稍为储积一点资本一空为洗,到去年三十五年(1946年)正月间,只好仍然至长沙帮贸于慎安南货号,我甲午年(九月二十八日的生日)的今年五十四,尤是在外面依人作嫁,因手中无本,不得不已,在明(乙丑八月十七日辰时)中途辍学,三十四年八月间送至樟树港,裕源祥学南货业(正是光复之时),你镜采(壬戌六月十四日辰时)亦在樟帮玉和福布铺,家中只有你伯母(以为五月初三子时)及你镜嫂(辛酉的,女一四岁,癸未正月十五日,男一,十个月,丙戌五月二十二),好在住乡开销不多,总之百物太贵,不易支持,在明已定了姚姓女子,今年来不及,不能完娶,候定日期再告,你定婚王姓,何日完娶?宜早告我,你如果家中可以离开,一时有妥当同伴人,能过来湖南一转否?至于路费我当付,案此是与你作初次之商量,有无决定,早一点来信,或者候明春在明完婚上来,欢于团聚,你现二十岁,一切必须努力,好为事母,以慰亲心,是为至嘱,现在情形如何,我欲稍后寄付你,严墓邮局是否汇款?切实商明,详细覆我,因你此次来信写的不明,不知是你烟店传交?宜写清白,我以好想寄相片,如我有寄你。以后写信不要胡乱听写,无白眼浮夸不到,总要看的懂才好,你先父及你燮采之灵柩究竟如何发厝?甚念!在明来信说由程春晃带交一信托你,此人我不相识,是什么人,住于何处,与你相熟否?我的身体素来过弱,每日要吃酒半斤,饭量每餐不过一碗而已,精神太差,每日午后要睡二点钟,惟我二十馀岁时牙齿就痛之极点,后来所谓是继续发通,甚至医药诊之无效,至迄今落的落,松的松,满口无一牙齿了,假牙齿是换的满口,食物等殊感困难,你伯母身体更弱,每日亦不多饮食,幸牙齿未落。我生平太苦,你父自丙辰年离家到浙江分水县你大伯处,再未回家见过一面,真是令人伤感万状,你必须时常通信,以免久疏,流落无亲,所有家中一切详细,一次难写完,容后续谈,来信寄湖南长沙大西门上河街慎安号交我就是,寄你镜采、在明之信寄湖南湘阴樟树港裕源祥号,不得有误,你大伯柱涧现在湖南衡阳高五分院当书记官长,年近六十一岁,手中无权,亦是不了之事,此间谷价市斗每石(记账符号)万,米(记账符号)万,粗子等(记账符号)万,猪肉(记账符号)万,油(记账符号)万,比较长江一带尤其生活较低,汉口到长沙七百多里路,火车不要一个对时可以达到,?情后寄,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