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姓的家谱 1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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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思想,向大的方面演变,成为国际政治哲学。小则个人家族方面也有这种 C{}_Rb'x
精神。我们中国人,每一姓氏在祠堂中都有一本家谱,又名家乘。现在的年轻人恐 'Z`7/I4&
怕很少有看到过,但是我很幸运的看到两次。一次是小的时候,刚好宗族的会议, sasurR|;
由族长——在辈份最高中年龄最长的人,开了祠堂修家谱。家其中记载着祖宗的来 1)(>'pY
源,有许多追溯到周代,因为周代的子孙分封各国,以地方为姓;有的还远溯到轩 rpT.n-H>%A
辕,以证明自己的确是黄帝的子孙;就以台湾人数最多的林姓来说,他们的家其中 L!fTYX#K]
就记载着林姓的始祖——第一个祖先为林坚,是比干的儿子,与纣王是叔伯兄弟, i5 rkP`)j
比干是纣王的伯父。现在录一段林姓家谱最前面的世系表(一至七如下图): Mkz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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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姓家谱早期世系表 "7B}h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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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表 z5>I9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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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 二世 三世 四世 五世 六世 6}4})B2
(唐) (虞) d ]P~
弃(又名后稷) 7;'33Bm*
玄嚣——蟜极——帝喾——契——昭明 uw)7N(os\`
放勋(又名尧陶唐氏) Fhoyji4
轩辕—— 帝挚 =&H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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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之派 MY&Jdmga
昌意——颛顼——穷极——敬康——禹之派 ZO0 E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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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表 UO/sv2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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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世 七世 八世 九世 十世 十一世 0YeTS!*A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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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 (夏) Jd2.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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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相土——昌若——曹圉——冥——振 ^)Vwx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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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表 98m|&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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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世 十二世 十三世 十四世 十五世 十六世 R>R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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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微——报丁——报乙——报丙 ——主壬 Bqx5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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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表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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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世 十七世 十八世 十九世 廿世 廿一世 A_9WSXR
(商) _vQ52H,
外丙 J0G@]H
(又名汤) 沃丁 gY}In+S
主壬——主癸——天乙——天丁——太甲—— Lp`.fn8Ln
仲壬 太庚 ?W/.'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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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表 .35(MF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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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世 廿二世 廿三世 廿四世 廿五世 廿六世 ;$p !dI\-Q
小甲 仲丁 qpQ;,8X-"
雍己 外壬 + NlnK6T/
太康——太戊——河亶甲——祖乙——祖辛——祖丁 yi7.9/;a
沃甲——南庚 6v%yU3l
~Xi@#s~
a~}q]o?j
第六表 j^G=9r[,
T(|'.&a
廿六世 廿七世 廿八世 廿九世 卅世 卅一世 q4ROuE|d
(殷朝) q,v<:sS9T
阳甲 <G})$f'x2
盘庚 SYJO3cY
小辛 祖庚——廪辛 J 8i;E4R
祖丁——小乙——武丁——祖甲——庚丁——武乙 C% -Tw]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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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表 XgxE M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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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一世 卅二世 卅三世 卅四世 ^h?fr`
微子启 ZRMim6a4X
帝乙——仲衍 HZ3;2k
受辛(纣王 ) 6Bq_<3P_
BU -;P
武乙——太丁——比干——林坚(林姓始祖) a1pp=3P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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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 O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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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个表,都是林姓以前的族系表,一直到林姓的第一个祖先为止。以后以林 ]bds~OY5 U
坚为主,也是依照这个形式列表。我们现在叫这个形式的表为系统表,就是根据“族 m%0-3c(
系”的名称而来。修家谱的旧例,是每五世列一个表。家族血统,就靠这样记载, J9lZ1,22
就这样繁衍开来,因为繁衍得太多,支派太众了。于是后来同是姓林的,福建的林 tV!?Ol
家和山东的林家,家谱会不相同,其情形就和上面的表一样。林家的家其中对受辛、 N3"Jo uP
仲衍、微子启的后代就不再记载了,而由受辛、仲衍、微子启的后代去记载。但一 hywcj\[
直追溯上去仍然会追溯到比干、帝乙而及于太丁的。 M\{n+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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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孟曾颜的通天谱 'xH^ks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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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世各宗族修家谱,有四姓是所谓“通天谱”的,意思是普天之下,全世 +gd5&
界只有一种家谱的。这四姓就是孔、孟、曾、颜。这四姓的祖先都分别追溯到孔丘、 z>W:+W"o
孟轲、曾参、颜回四大圣贤,而这四家的家谱,所排的字辈——就是辈分命名所用 AJ7w_'u=@
的字——也完全是一样的。这件事看起来好像与国家民族无关,实际上充分表现了 FMdu30JV
我们这个民族崇高文化,重视血统的精神。 X%b1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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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字辈,是修家谱的重要工作之一。以前每三十年修一次家谱。即使衰落的 [1rQ'FBB^1
家族,最多不能超过六十年,一定要修一次家谱。在修谱的时候,就要决定排出新 F;Q,cg M
的字辈。以蔡家的字辈为例是“世泰家声启,运隆教泽长”十个字。在1944年修谱 vzSb(
的时候,就另外决定了新的十个字,作为后十代命名用的,假如本人名“世”信, XO]^ +'U}p
儿子则名“泰”来,孙子名“家”珍,曾孙名“声”传,玄孙名“启”伟。由名字 hF$`=hE,F~
上一看,就辈分分明,尊卑有序。在同辈中,也有不同字用同一部首的。如启字辈 6!_Wo\_%
的同胞兄弟姊妹,兄弟名启伟、启仕、启优、启侠、妹妹用启侬、启仪、启仙等等。 ndD>Oc}"3
这种表明血统的方式,后来更扩而充之,作为表明文化系统、社会关系的方式。如 GDLi?3q
过去北平的科班、今日几所戏剧学校的学生所用的艺名,王复蓉、李复初,一看便 ZSu.0|0#
知是复兴剧校复字辈的学生。刘陆和、赵陆锦,不外是陆光的陆字辈学生。又如近 fAJyD`]Z
代特殊社会的所谓大字辈、通字辈,都是这个精神,其中有很多很多功用。 e=9/3?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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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蓝画线鬼哭神号 k1,k 9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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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其中,如上表可以看到祖宗的来源,像比干的旁边注了河南两字。又如我 p&Qb&nWk<
是浙江人,我们南姓怎么由河南一带到浙江来的?是南宋的时候南渡到浙江来的, tz]0F5
等于我们这次跟政府来台一样,当时随政府到浙江的,然后历代祖先,有谁到那里 !5d n7Wuj
去了,都有记录。有一次我在某处看到一家叶姓人家修谱,发生的怪事真多,我们 Gxd/t#;
小孩子听了都害怕,夜里他们祠堂中会鬼哭神嚎。因为有的人传了几代以后,没有 .Vt|;P}
孩子了,在家谱上他的那条直线就要断了。照老规矩,出嫁,就注“适张”、“适 q-t%spkl
李”,看得清清楚楚,这是几千年来宗法社会的成规。 ^U~Er'm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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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法社会的组织,就有这样严密,对于个人的名、字、号、谥法、事业、行状, ]yKwH 9sl
等于一篇小传,在家其中都记载得清清楚楚。在家谱族系表的线都是红的,如果中 ` .`:~_OE
间看见一条蓝线,就是很严重的事情了。因为红线是代表血统;如果是蓝线,就是 :C;fEJN
表示没有生孩子,而是由兄弟的孩子,即侄子过继来承宗祧的;如果没有兄弟侄子, +PYR
由外甥(妹妹的孩子)过继来延接香烟的,则加双姓,一般是本姓血统最近的过继 TPb&";4ROf
(也叫承祧)。其中也有一子双祧的,如兄弟两人,哥哥无子,弟弟也只有一个孩 J>dj]1I
子,那么这个独子,就同时是伯父的孩子。而且除了生父给他娶一个太太外,伯父 p,WBF
也给他娶一个太太,称为长房媳妇。(当然,弟兄排第几,就是几房)。那么长房 )FB<gCh7X
媳妇生的孩子,就是伯父的孙子,本房媳妇生的孩子,为生父的孙子。如果没有叔 5YZ\@<|rH
伯兄弟,就从叔伯祖的后代同辈中承祧,一直追溯到五代上去。如果外甥过继承祧, f].z.
要经过族长的同意才可以,而且过继来的第一代要加双姓。如张家由李家外甥过继 Zo-Au
而来,在家其中的蓝线下就写张李某某。所以有的人没有后代的,就叫这一家修平 Rpcnpo
时修不下去了,晚上就听到鬼哭。负责修谱的人就要想办法,使他的宗祧延续下去。 AO$aW 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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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从外面回到故乡,奉父亲的命令负责主持修家谱,不敢推辞。这件事 /7*qa G
是非常严重的,半点都马虎不得,稍有不清楚,稍有怀疑,参加修谱的人必定要亲 Q6Zh%\+h(
自去这一家访问。假如有一家迁到江西去了,就要亲自去江西寻找,在江西好不容 =7P; /EV
易找到了,可是这家子孙又到湖南了,又要追踪到湖南访问。我的经验,去访问时, q33!X!br
有的人会讨厌你,但大多数人非常欢迎,非常礼遇,不但供给食宿川资,以贵宾长 I|[aa$G
者相待,还有的送红包。可是送红包的当中也会有作用的,譬如他家的名字下,本 1/qiE{NW
来应该画蓝线的,送个大红包请求替他画一根红线。但这是宗族的大法,修谱的人 Ah2XwFg?
不敢乱来,而且作了弊有鬼找上来惩罚,可吃不消。 7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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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学的立场看起来,好像红线或蓝线没有多大关系,“民胞物与”的精神, ~Kfj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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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吾同胞,物吾与也,谁的儿子都是一样;可是站在宗族血统的立场,就绝不敢以 Xhkw<XbV
开放的思想来做。还有的人声明不是外甥,是“路边妻”生的孩子。所谓“路边妻” Q}Vho.N@=
是有的地方有租妻的风俗,租一个妇人来,生下孩子以后,将孩子交给男方,各走 C X'E+
各的路,没有夫妻关系。可是怎样去证明呢?“路边妻”等于西藏的多夫制。在西 "RX?"pB
藏有一夫一妻制,有一夫多妻制,也有一妻多夫制,一妻多夫有的是兄弟同妻,也 u!`C:C'
有的是一个妇人同时是张、王、刘、李几家的太太,女权很高。所以“路边妻”的 !<6wrOMa O
孩子,碰到几家修平时就发生问题了,因为无法证明这个孩子到底是哪一个丈夫的。 1k%ko?
但无论是红线或蓝线,有一个最主要的精神,就是“兴灭国,继绝世”的精神,对 X9gC2iSs]
于没有后代的,一定想办法把他的宗祧继承下去,香烟延续起来,这是中国民族思 \+~4t
想的精神,大家必须注意。 4K;j:ZJ"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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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和许多老朋友谈起,问他们有没有修家谱,看家谱的经验。他们有的七八 TxCQGzqe
十岁了,都说没有,而我很幸运,一生中有过两次。不过有一件很遗憾的事,每一 8W[]#~77b
宗族的家谱,依照老规矩,仅有两部。正本放在祠堂里,副本放在族长的家里。如 fBOPd=
果为了法律问题或者宗族上其它什么问题,要查家谱的时候可不容易,非要全祠堂 |\(/dXXP
的董事、负责人到齐了,才可以打开这个藏家谱的箱子。我当年在家里修家谱,一 oX4uRc7wR
位朋亥告诉我,他当时回去修家谱,有所变革,不像以前那样有半张书桌宽大的正 k0IU~y%
副两本,而变成了现在的二十四开本,同时印了一百多套,凡是出了钱的,或一家 PK4UdT
送一套,或三五家送一套,以资流传。他这个办法很新,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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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的老辈们非常保守,对于祖上留传下来的规矩,不敢改,没有办法开这个新风 \IfgL$+
气,所以我非常佩服他这点,真高明。事后我真有点后悔,我当时如果也这样做了, [AzN&yACE
老辈们顶多不高兴,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不过说我思想变了,家谱和印书一样,印 k#) .E X
这许多给人家看。其实现在想起来,我这位朋友的做法是对的,恐怕现在有许多人 ZRm\d3x4
的家谱已经没有了。 :a@z53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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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台湾后,也曾听人说过,在抗战前后有些宗族修谱,都是和我那个朋友 hY 2PV7"[;
一样,除了祠堂的公款以外,办理预约,订出一个价格,凡是本宗族的家庭,愿意 30E v"
捐若干钱以上的,就领一部,谓之领家谱。有钱的人家领一部,也有几家合领一部 u/c3omY"#
的。所捐的钱,绝对超过预订的价格,甚至有的超过十倍以上,以表示对祖先的孝 Z;\"pP:
道,为宗族尽力。领家平时,非常隆重恭敬,视为一种光荣,除了用古典鼓乐,到 oD@jtd>b%
祠堂中恭领,如迎神一样,而且当天还要设宴,邀请诸亲友,因为这也是一件喜事, /+`<X%^U
宗族、亲戚、朋友、邻居都会来道贺。领回的家谱放在“谱箱”里面,供奉在祖先 ~!9Px j*
牌位的旁边,是不能轻易打开的。如果是几家合领的家谱,就由合领的几家轮流供 {b0&qV
奉保管,一家以一年为期,对这件事是非常严肃庄重的。 xcvr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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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历史的资料 {V%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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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谱不但是为个人,而是为一家一族的宗法社会观念而存在;它更高的价值, auTTvJ
在于其中有很多宝贵的资料。尤其在历史这方面,寻查个人的史料,像岳飞、文天 s~X*U&}5
祥这些人的传记,就是从他家乡中的家谱里,找出很多真实的资料与记载,这些资 fCf#zV[
料在历史上很重要。换言之,家谱家乘,就是它这个宗法社会的一个小的历史。我 6$fnQcpJ
们常说,大家都是黄帝子孙,就是各家循家谱研究,追溯到最后,黄帝是每一家族 !H|82:`t+
的根源。发展下来,就表现了“兴灭国,继绝世”的民族观念。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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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点,“兴灭国,继绝世”的观念,也可以说是中国人文的侠义道精神。侠 nz(q)"A
义的义,是义气的意思,也是从这个精神来的。我曾经提过,仁义的“仁”字,在 ,>
(bt%b
世界各国的文字中,有同意义的“同义字”。但是侠义道的“义”字,在世界各国 RHx+HBZ
文字中,都没有同义的字,只有我们中国文化讲侠义、义气。这是对朋友的一种精 kUg+I_j6*
神,为了朋友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朋友死了,应该对他的孩子负责教养,培养教 833%H`jQc
育到长大成人,成家立业。甚而有的公私机构,对于员工的遗孤,都还照顾培植。 vdH+>l
当然,现在社会这种情形比较少了。过去我就看到好几个朋友,这样照顾亡友的孤 p<HTJ0
儿寡妇,一直到孩子长大成家为止。这种侠义的精神,路见不平的,帮助人的,看 b$?Xn {Y
见孤苦给予援助,就是根据“兴灭国,继绝世”的精神发展出来的。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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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了解了这个道理以后,由“兴灭国,继绝世”的观念再发挥起来,就构成 &\1'1`N1
了我们这个国家民族文化许多与众不同的优点。尽管我们看见现在的这个社会,都 CJ9cCtA
感叹世风不古,好像特别势利、讲现实。但是据我所了解,凡是中国人,先天的在 k-WHHoU>o
血统里面,下意识中,还是保存了这种“兴灭国,继绝世”的精神。只是因时代不 r"{Is?yKe
同,教育方法不同,知识范围不同,而有衰微之征。一旦我们的国家民族,恢复到 Y&vHOA
祥和安定,注意礼义教育的时候,我们的这种民族精神,是不会变的。常常我们在 (O8,zqP9l
接触外国朋友时,就会反映出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比如有一次一位美国朋友,在 SkiJpMN
我家过中国的新年。谈笑中他说,有人说美国人有优越感,其实很冤枉,他曾经到 #_.g2 Y
过世界各国,据他研究结果,优越感最强的是中国人。我说我承认,而且我说你也 2X|CuL{]
不必再说了,你认为我是中国人中民族优越感最强的一个。他听了哈哈大笑,他又 $d'CBsu|<
说,万一有一天,我的国家和你的国家成了敌国,而我们两个在战场上相遇,你将 1^aykrnQ>
怎么办?我说,我会开枪打你,万一你死了,我也会抱了你的尸首大哭一场。打死 Uh|TDuM
你是因为你是我国家的敌人,大哭一场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这虽然是说笑话,但我 QT#b>xV)1
们自己研究我们的民族特色,有许多与世界各国文化所不同的特点,这些都是要特 c#=&!FRe
别注意的。也是讲《季氏第十六》这篇书之前,要特别先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