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遗骨上战场 夫妻恩爱不分离(图)
我的母亲余澄是晚清进士、翰林余宝蔆的四女儿,金陵女子大学多才多艺的高材生。我的父亲刘咸一天赋过人,由放牛娃成为东三省“头名状元”,从而得到张作霖、张学良父子奖学金资助,留学日本和德国,成为化学专家。由于志同道合,他们两个知识分子成为了一对革命夫妻。我外公广邀各界名流,在北平城为他们办了极为豪华而洋气的婚礼,以掩饰他们的共产党员身份,余家大院也成为共产党的据点和交通站。父母亲双双投奔延安后,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然而,没几年,母亲因病英年早逝,留在了宝塔山下。父亲奔赴东北前,拿出一张毯子嘱咐战友,如果离开延安,一定要将我母亲遗骨带走。后来,战友们履行诺言,辗转千里,历尽千辛万苦,将我母亲遗骨带给在东北战场的我父亲。从此,我父亲带着我母亲遗骨征战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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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遗骨上战场 夫妻恩爱不分离——刘咸一和余澄的革命爱情【5】
1944年春,母亲突然生病发高烧,嗓子眼儿肿得像蜂窝,喘不上气来,被送到延安的中央医院急救了3天,但是因当时医疗条件太差,缺医少药,不治身亡,年仅37岁!父亲和同志们把我母亲埋葬在宝塔山下,下葬时我刚刚3岁半,模模糊糊有点印象,是其他阿姨抱着我站在旁边。父亲后来一提起母亲最后的日子,总爱说:“你妈妈真坚强,病成那个样子,咬着牙连哼都不哼一声!”37岁,那是多好的年华!才貌双全的母亲就这么走了,留下一对幼小的子女,带走的是父亲满腔的爱恋和永远的思念。
母亲一走,父亲不仅要负责繁忙的工作,还要照顾一个3岁、一个1岁多的孩子,生活十分艰难。中央对我们一家十分关怀,不仅给父亲多派了一名勤务员,还给牵来两只奶羊,挤羊奶给我们喝。 白天,父亲用繁忙的工作打发自己。可下了班,他会悄悄地采几朵野花到母亲的坟前,献上花,坐在旁边默默流泪,喃喃倾诉。
1945年9月,中央为了建立巩固的东北根据地,派去大批干部,父亲也随林枫率领的干部团奔赴东北。临行前,父亲把一件大衣送给一位姓马的叔叔,又递给他一条毛毯,说:“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延安,就请帮我把余澄挖出来,把她的遗骨用这条毯子包好,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带给我!”看到这个场面,在场的人都哭了。
后来,留在延安的叔叔阿姨们,不忘我父亲的嘱托,当他们即将离开延安时,刨开了我母亲的坟。令人吃惊的是,可能由于黄土高原极干燥的缘故,母亲的遗体竟完好无损,只是头发显得有点凌乱。年轻的金正阿姨拿了梳子给我母亲梳头,母亲的头发就像秋天的枯树叶似的,刷刷掉落了。此情此景,金阿姨终生难忘。叔叔阿姨们找了块铁板,把我母亲放在上面火化了。他们还做了一口小棺材,刷上红色的油漆,把我母亲的大部分遗骨放进去,安葬在延安。把几块大一点、整齐一点的遗骨,用父亲留下的毯子包好。其后,不知辗转了多少人的手,辗转了多少里的路,辗转了多少时间,母亲的遗骨终于送到了父亲手中。革命战友间的那份信义,那份深情,叫人怎能不惊叹!后来,父亲每次行军时,总把母亲的遗骨带上。见证这些事情的叔叔阿姨给我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无不感叹唏嘘,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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