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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接二连三,进士及第 hC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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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历史,不难发现芳山人的先祖都是当过大官的读书人。且不说西汉阳都侯余桓、东汉尚书余仁赡、西晋尚书余蝉、唐朝五经博士余钦、《北固楼记》作者余汝渊和仕唐为金吾大将军的余永,单从青嶂始祖余元谅算起,也是“世有令德,诗书礼乐相传不朽”,可谓阀阅门第,代代书香。 %+o]1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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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谅公,字信之,科班出身,仕后唐为仆射翰林承旨。急流勇退后,天福二年(937)春,带着独生子余旺,自遂安连理乡外坦社出发,边游学,边观光,途经开化境内青嶂山下(地名厚宅),见其松峦隐秀,风光旖旎,遂结庐定居下来,成为开化余氏始迁祖。子,旺公(字子旦),朴实文雅,贯彻经史,著有《余旺文集》行世,荫授桂林阳朔令,因子致功,追封为夏旦公。孙,余致,品学兼优,文武双全,仕后晋为两川统军使,征契丹有功,广顺二年(952),承夏禹王之国号,封为夏公,追赠三代。曾孙余饶,笃实殷裕,老成持重,虽然没有当过什么大官,却也是个乐善好施、驰誉乡里的名人。玄孙余仁仓“延儒崇学,江浙名驰”,是铁面御使赵抃的知心朋友。到了六世孙余查,更是远见卓识,另择仁里。从此创业垂统,耕读传家。 e] **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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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公原有五个兄弟,他是老四。从小在德惠长者、叔叔余仁合创办的双竹园义学里就读,学习勤奋,品德优良,深得名师赵抃的真传。正当学业大有长进,即将参加乡试时,瘟疫暴发,三兄一弟相继夭折。为保存血脉,不得不辍学避灾,而后从事农耕。查公娶马金汪氏,继娶徐氏,也生了五个儿子,而且个个身材魁梧、体魄健壮。老大余文中善于经营、定居淮南;老四余文郭懂点艺术,移住本邑孔山;老五余文彬精通堪舆,看到严陵梓桐源山水秀丽,可以肇基,遂经营宅舍住了下来。他们学有所长,各自远走高飞。老二余文佐、老三余文巽,粗识之无,以农为业,不愿离开父母,“生则同居,死则同墓”、“孝以事亲,敬以持已。非义勿取,非道勿为。每以诗书传示后代,以忠义期望子孙”。继承前辈的遗愿,始终把“考今稽古,勤习经书”作为头等大事来抓。所以,他们的两个儿子余岩、余岳都“性嗜诗书,善于吟咏。慷慨大度,克勤本业”。即使是外出游玩,也“挟着琴书”,不让光阴虚度,时称端方之士。佐、巽二公看到这样的好苗子,曾经满怀希望地预言:“吾等子孙必有显达者”。 KXicy_@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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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天随人愿,芳山人从第四代起,“子孙日繁,簪缨日盛”,科甲蝉联,人才辈出,接二连三的进士脱颖而出。按金榜题名的先后顺序,他们的尊姓大名是:余文正、余演、余见、余祥、余子华、余宰、余鳌、余公正、余应中、余宗旦、余宗秀、余灿、余坦、余敦、余圣举、余嶷。 k3S**&i!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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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位进士中,二位“未仕而卒”,一位不知去向,十二位如愿以偿,走上了“学而优则仕”的道路,为国家为民族出生入死,作出了重大贡献。他们的业绩很多,可歌可泣,若细细说来,七天八夜也说不完,这里只捡主要的说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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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及第的进士是余文正,字训可,(世系及生卒年月不详),以前开化县志和部分余氏宗谱上误认为他就是余公正,经仔细考察,其实不是。据民国七年厚谷村萝蔓堂会修的《余氏宗谱》证实,文正公是芳山人,与大名鼎鼎的余公正,虽一字之差,却相隔一百多年。余文正于北宋“元丰年间(1078-1085)登第,授会稽丞,后调升义乌令”。据说担任会稽丞时,原义乌县令办事胡涂,地方上一出问题,不问青红皂白,动不动就抓人关人,以至狱满为患。皇上知道了,将此事移交给余文正去查办。文正公轻装简从,英明果断,一到义乌,就从调查研究入手,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段处理积案,尽量缩小打击面,扩大教育面,该放的放,该罚的罚,该关的关,该杀的杀。结果只用了几天时间,辖区内所有的牢房全部清理一空。这种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和干脆利落的办事效率,确实胜人一筹,受到朝廷的嘉奖,亦遭到那些位居要职的无能之辈的嫉妒和反对,以至移花接木,故意把水搅浑,让风马牛不相及的文正、公正两人东拉西扯混为一谈。 M#F;eK2p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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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之而起的是心地善良,学习勤奋的余演。演公,字起元,公礼公次子,文巽公四世孙。元祐二年(1087),以优异成绩名列进士前十名,品学兼优,理当择优录用当大官,却因朝中无人,只被授予永丰县尉。进士出身的高级知识分子当了个比七品知县还小的县级武官,实属大材小用,而且专业不对口。但处在官场,身不由己,只得听天由命。朴实无华的演公“位卑未敢忘忧国”,忠心耿耿,为国分忧,不因位卑而媚上,不因官微而渎职。在岗位上虚心请教,边干边学。几年下来,肩挑日月,两袖清风。“政简刑清,敏慎为民,人称十致政者”。贫穷而混乱的山区小县,被治理得井井有条。显著的政绩,高贵的人品,终于得到朝廷的偿识。皇帝开金口,封了个迪功郎。本当加倍努力,再接再厉,大展宏图,为民多办实事,却因为遇上一宗有意栽赃、贼喊捉贼的假案,拒绝贿赂,亦不买上司的账,凭良心说了几句诸如“秉公执法”之类的公道话,“以介直忤权贵”,得罪了为官不正的顶头上司,借故被炒了鱿鱼,迫使演公提前“解官归里”。归里就归里吧,反正上梁不正,下梁有劲也使不上,乐得无官一身轻。既丢了乌纱帽,不在其位,也就不谋其政了,天天“唯琴书以自乐,诗书启后昆”。修身养性,望子成龙,把全部希望寄托于子孙身上。 "z@q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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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聪颖,儿乖巧。演公五个儿子,耳濡目染,从小就出了名。长子余俊,幼习诗书,名列前茅,“取功名如拾芥耳”。但他从父亲身上吸取教训,无意当官,也就不去赶考了,留在家里侍侯双亲。次子余诚,名茂,字伯成,“身长而有度”,“性明敏,喜诵读,端方以立志,温和以处世。凡人有善,必相与赞成,而于非礼者,必切责之”。憎爱分明,声名洋溢,在邑庠里为当时所推重。虽然没有高中进士,却也得了个社会地位仅次于进士的“宋朝两请附榜补太学上舍”。因奸臣误国,不愿就职。念亲老在堂,乃上书乞归奉养。后移情山水,率孙余桂买田竖庐于古竹,自号竹山遗叟。(长子悦,四川制参;四子玑,浙江盐干)。三子余忠,字亦良,学历不高,智力超群,“以才行仕宋宣教使”。四子余祥,字知兴,出继汶公为嗣,“自幼聪敏颖异,智虑过人。观书过目不忘,为文倚马可待,盛负神童、才子双美誉”。重和二年(1119)登进士及第。虽然“英年不假,未仕而卒”,却留下了值得骄傲的好后代。 i>b^n+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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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见(原有目字旁)和余宰都是昌龄公的嫡系孙子,同辈不同科。一个鸿运早发,一个大器晚成。见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治《春秋》,有独到见解,说话抑扬顿挫,有声有色,文章言简意明,萧洒别致。登政和八年(1118)进士。小小年纪便进入翰林院,担任鸿庐序班翰林侍书。稍长,可独当一面了,升为临淮太守。初到临淮,那里盗贼蜂起,虎豹横行,人人胆战心惊,社会动荡不安。见公勇敢沉着,迎难而上,施行仁政,采取了一系列恩威并举、因势利导的措施,几月之内便见成效,使之林茂粮丰,“盗虎皆没”。治安好转了,人民安居乐业了,自己却因劳累过度,不幸以身殉职。出殡那天,全城如丧考妣,“民咸撤市悲泣”。父死子接班,独生子余佃荫授国子试政岳曹,几年后升任汉阳通判。 3&x_%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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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公,字良牧,“少孤,性敏绝人”,登乾道二年(1166)进士。主考官见其上了年纪,考中不易,建议“授无为州通判”。公兢兢业业,治理有方。莅政八年,吏民畏服。“及去,老稚扳辕而泣,为立‘去思亭’于治所之东门”,留下了千秋佳话。 S\g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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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龄公的又一个曾孙余圣举中了进士后,苦练内功,隐德勿耀,直到进入京城翰林院“仕为修职郎翰林检讨”,名声才为世人所知。 y5+-_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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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公正(1177-1255),原名公玉,排行第四,昌言公次子、文佐公四世孙,是从芳山飞出来的十五只金凤凰中的第八只。(详见《余公正神道碑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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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上混过来的悦公生了三个德才兼备的好儿子:长子余集祉,字枢之,举才行补入太学后,授秘书检阅,仕至中奉大夫;次子余灿,也学哥哥的样,从小埋头书本,喜读“之乎者也”。景定二年(1261)中二甲十一名进士,初任饶州安仁主簿,次任南路盐场提干,三任广德军政教谕;三子余应中,号梅屿,为人厚道,学习刻苦。淳祐十年(1250)中会试第二名进士(头名状元,二名榜眼,三名探花)。这样品学兼优的栋梁之材,当个翰林、学士,也不为过。可他“明人伦,笃恩义”,牢记“芳山生育无贪妒,乐道安贫效古人”的祖训,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赤胆忠心,不贪不妒,几十年如一日地安于职守,“出仕十三任,而至括苍太守”,连续当了13届的知县,才升为州官,官运一般,升迁不是太快。应中公不仅为官清廉,从不计较个人的仕途得失,而且慷慨大方,视钱财如粪土。元初,天福寺《杂记》云:“本寺月山,系余(应中)知府所施舍;墓林荒山,亦是其父母迁葬后,公所施舍。”这样的好官,人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同辈中,高中进士的,还有平时好学不倦,授司农员外郎,升陕西提刑的余鳌(1241)、平江府节度使推官余宗秀(1253)和不愿当官、宁可靠本领吃饭的祥公孙子余宗旦。 :~U1J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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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显示,从1030年8月15日至1276年9月7日,246年零22天,小小的芳山村接二连三出了十五位进士、三位贡元、三位附榜上舍、四位孝廉方正,还有稍后将要着重介绍到的一位将军余玠(详见《南宋名将余玠》)和一位新发现的释褐状元余梦魁。这些高才生中,大部分都奉旨当了官。其中一位官至吏部尚书、二位官至工部尚书、三位官至兵部尚书、五位封为XX大夫、六位进入翰林院、十二位担任州府太守、通判、教谕或教授。一时高官迭出,人才济济,秀才出身的芝麻绿豆官更是摩肩接踵不计其数,这在中国历史上也是罕见的。 v |QF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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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想,俗称“活赖宋”的赵宋王朝并不太坏,至少它有恩于芳山人。只是钟灵毓秀的芳山,出这出那,为什么就不能出个更大更有权威的高官来治治这些残害忠良的奸佞之臣呢?细查下去,果然在大清同治十三年(1874)会修的《芳山余氏族谱恩命奏议录卷之十四》里,跳出个姗姗来迟的状元公余梦魁。(详见《状元传奇》) r")=Z1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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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次兵燹,风水归隐 sR?_ {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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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山人文蔚起、科甲蝉联、高官迭出、贵显寰区的年代,正是宋朝由盛到衰走向灭亡的时期。他们忠君爱国,勤政为民,为反抗异族入侵,为维护国家尊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特别是出了像余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叱吒风云的高级将领;出了像余梦魁这样年轻有为、使同僚们刮目相看的后起之秀,确实不容易。然而,树大招风,权高震主,自然会引起国内外一切反动派的刻骨仇恨。他们同心相应,同气相俅,窥测方向,以求一逞。 +`.%aJIi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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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报复机会终于被他们等到了。 Fk=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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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灭亡后,树倒猢狲散。原在朝廷供职的芳山籍官员个个保持晚节,“义不仕元”,纷纷逃回故乡隐居。元朝统治者得知这一情报,当然不肯放过。“既不肯为吾大元所用,就不能让其逍遥法外”,他们恨得咬牙切齿,决定派部队进剿。至元丙子年(1276)六月初三,因为是在白天,芳山人又事先得到可靠情报,主要人员和金银财宝都作了转移。所以大队元军扑来,除了烧掉几幢房子、杀害几个老弱病残者外,真正要打击的目标,一个也没有命中。芳山还是芳山,精英尚在,根基未动,元气没有受到重创。敌军退走后,大火扑灭了,外出避难的芳山人又如往常一样,大模大样回到原地生活。好长时间,元军再也没有派出一兵一卒来骚扰,大家以为风平浪静太平无事了。殊不知,这正是敌人的狡猾狠毒之处。他们吸取前次明火执仗徒劳无功的教训,改变策略,采用更隐蔽更毒辣的欲擒故纵之计。经过内紧外松的密谋策划,又于同年九月初七日夜深人静之时,突发奇兵,迂迥偷袭。思想麻痹了的芳山人躲过了上次的“初一”,却没有躲过这次的“十五”。因为忙于秋收冬种,放松了警惕,敌人偷偷扑上来了,大家还蒙在鼓里睡在梦里。结果,户户成了瓮中之鳖,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房子全部着火,财产被洗劫一空,人员伤亡过半。集庆公“阖门遇难”,宗秀公长子、京学集贤斋教谕余士端被大火活活烧死。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苦大众,葬身火海或遇刺身亡的人数就更难以统计了。据九十三年后《芳山重纂余氏谱序》记载,当时全村“一族百十余家,力均敌而富行其素”,110多户的余姓村子,家家人力物力差不多,生活都比较富裕,大家和睦相处,村风好,人气旺,声名远扬。从残存的后代世系上推测,案发时,全村男丁女眷不会少于300人,除少数因故外出或临时侥幸逃离现场外,“至元丙子九月初七之祸,吾族故皆为煨烬”。一个“皆”字,概括了一切,“煨烬”,可见当时现场之惨烈。 j(Q$f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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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集庆公本人外出访友,幸免于难。得知一家大小十余口全部罹难,欲哭无泪,痛不欲生。在朋友的帮助下,草草掩埋了死者。财产没了,国仇家恨岂能忘记?为保全火种,只身逃到西安(衢州)员石,隐姓埋名,娶妻生子。宗旦公当时正与几个文场知已在青油灯下彻夜闲聊,发现情况不对,拔脚便跑。从后门逃出,翻过几座大山,一直跑到石坂,躲进深山老林,久久不敢出头露面。后来,就在那里落脚生根,繁衍后代。宗秀公“因伤世乱,乃合家遁迹于六都峡川居焉。义不仕元,遂改其里,名曰:遁谷”。其弟宗标公翻山越岭逃到群山环抱、人迹罕至的璞坞落户。仲二公老婆孩子全没了,孤身无依,只好跑到牙田入赘。佃公原在汉阳当通判,听说家乡惨遭浩劫,悲从中来,官也无心做了,连夜挂冠而走。扶老携幼,翻山越岭,走到本邑十一都尽头,“慕龙溪之佳致,遂迁徙焉”。跑得最远的是彦时公,路上风餐露宿几个月,好容易才流落到杭州街头。 |[k6X=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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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最近的是南宋时授建宁府教谕、九十六岁高龄的宗履公。他致仕回乡后,儿孙满堂,衣食无忧,几次兵燹,他都侥幸逃逸。据溪西《余氏宗谱》称,“公之兄弟子侄辈分散四方,星迁不一其处。惟公桑梓情深,(家乡观念特强),不忍弃父母之邦而远去,爰卜宅于芳山之西,即今所称溪西者是也。溪西距芳山半里许,山明水秀,灵淑之气于是乎钟焉。”急难之中家人逃散了,老命也是命,可不能坐以待毙。情急逃命要紧,哪管它灵秀不灵秀?年迈跑不动,就地挪挪窝,乃情理中之事,所谓“不忍远去”,乃是托词,无疑亦是后人添加上去的。从“于是乎”三字的语气来看,乃是无奈之举。宗履公钟于有灵淑之气的溪西,不是事先早就选定,而是匆忙中歪打正着。当然,就当时的情势来看,穷家难舍,熟土难离。幸存的活口中,多数是跑不远飞不高的。他们心存侥幸,暂且躲在附近山旮旯里搭茅棚栖息、挖野菜充饥。这些人等到风头过去局势稳定下来,便又好了疮疤忘了痛,陆陆续续回到芳山故地,清除瓦砾扒开灰,重砌炉灶再安家。桑梓情深的宗履公是不是属于这一种类型呢? ub4(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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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命里注定芳山人气数未尽之故吧?据史书记载,“后归芳山者,子孙复兴”。不仅在原址上重建了新村,恢复了逸志堂,同时把山后的芳山新田庙也索性搬到村前河边来。托祖宗之阴庇,居然又出了几个颇有才华的读书人。例如,余曾,世居金水乡芳山,不仅“善画,有《墨竹百吟》问世,处州郑汝璧为之传”,而且“精于堪舆之述,所著《筑沙图》一书,将刻行,忽一日雷震,失书所在”。成果没了,精神尚存。这些人闭门读书,开门实践,各怀一技之长,内功练得十分扎实,务农虽不是内行,做官的本事却是绰绰有余的。但他们看不惯元朝的民族歧视政策和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牢记父辈祖辈惨遭杀害的血海深仇,淡于仕进,乐道安贫,连送上门的高官厚禄也拒之门外了,宁愿过一种自食其力、与世无争的清贫生活。 3%|<U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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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种粗茶淡饭能长期维持下去就好了,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欲安而势难容。延祐元年(1314)6月初,一小股靠联户供养的鞑子兵,吃饱喝足没事干,要找女人寻开心,又一次闯进了稍有起色的芳山村,肆无忌惮地进行奸淫掳掠。稍有反抗,便纵火行凶大打出手,一直闹得鸡飞狗跳,夜不能寐。如果说前两次打击的主要目标是前朝遗老或有功名在身的少壮男丁,那么这一次受蹂躏的对象却是年轻貌美的姣姣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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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的残暴统治,鞑子兵的罪恶行径,使百姓遭殃,使生灵涂炭,使许许多多的村庄被夷为平地。载道的怨声,终于汇成了巨大的反抗洪流。刘福通起来了,陈友谅起来了,放牛出身的朱元璋也起来了。风起云涌的农民起义,搅得元朝江山天昏地暗,也再一次给芳山人民带来空前绝后的大灾难。仍如前序所说,“至正壬辰(1352)、戊戌(1358)秋冬,兵火复纵横,人皆逃窜。此时世道一大变也。复归故里勤力为生者,未能如故。兼以科役络铎,莫遑宁处。产业变动者有之,弃家逃跑者有之,难尽其言也”。直到这时,芳山气数荡然无存,劫后余生的芳山人才算彻底寒心了。从此风水归隐,田园荒芜,财物搬走一空,外出谋生者一去不复返了!(注意:如今居住在芳坞的十几户人家,是解放前夕从三十六都下店和八都山底迁移去的汪氏、胡氏后裔,根本不是正宗的芳山人。) n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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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出窝百鸟,问祖寻根 8h AI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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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芳山破败了,幸存者痛定思痛,更加发奋图强,大家像百鸟出窝似地向四面八方展翅高飞。这些“于斯时也,祖祢举族咸逃于外方者,苟全性命而已”,他们兵荒马乱仓促离家,没有从故居废墟上带走多少物质财富,却带走了芳山人最最宝贵的创业精神。他们在逆境中发扬光大了这种精神,艰苦创业,四海为家,繁衍了千百万倍的子孙后代,开创了一个又一个独具特色的新村庄。十五世裔孙庆恒公说得好,芳山解体后,“其支派繁昌,非特三衢余氏宗芳山者十之八九,即江南、川广、青蕲诸路,罔弗棋布星罗,盖不减‘萝蔓遍天涯’焉”。这个分析是千真万确的。“以遁谷言之:鼎铉公则迁阳谷,通公则赘枫林,联谨、联慎公则自阳谷迁阳溪,联明公则自阳谷迁墩南,富仁公则自枫林迁墩上……”这样的例子枚不胜举。截止民国十二年,宗秀公一脉就有12位太公成为12个新村的始迁祖。据初步调查,仅浙江省内,芳山人后裔集居500人以上的大村庄就有八十多个,人数不少于15万。衢州市8万多姓余的,宗芳山的约有5.5万,开化就占3.5万。芳山所在地的芳林乡(解放前叫金水乡)16个自然村,就有9个大村是芳山人后裔集居的。全乡7500人,就有4500人承认先祖在芳山,占全乡总人口的60%。外省外市乃至海外,宗芳山的同胞究竟有多少,我们不便调查,也实在无法调查清楚。据开化县政协副主席余钧先生反映,四川成都已来信来电,着手调查余玠的先祖和后裔。我听后精神为之一振。因为这事正好与六百年前余伯英到芳山祭祖联宗一事对上了号。既然如此,不妨顺便再写上几笔。 |C-B=X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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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明初,余玠的六代裔孙余伯英跟着叔叔以贞公离开四川成都余家庄,寻求发展。出了长江三峡,在南岸碰上了朱元璋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叔侄俩自告奋勇充当向导,带领起义军渡江,乘胜追击盘踞在江北大本营的元军主力。在鏖战中,以贞公冲锋陷阵,不幸为国捐躯。明朝建立后,“一日,太祖临朝,念以贞有开国勋,问其嗣,左右以伯英对。洪武四年(1371)三月,授余伯英为衢州府知府”。同时受封的还有文郭公八世孙余天佑,“以剿贼有功,诰封副使”。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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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英公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是寻根问祖。他多次对部下说:“吾家故三衢金水芳山人氏也。”当时,掌谕宗臬公裔孙余绍宁担任本府教授。伯英公虚心请教,向他详细了解了芳山宗族的历史渊源和现状,双方还就关系重大的世系衍脉问题拿出宗谱进行核对。不对不知道,一对便明了,果然一脉相承丝毫不差。其时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待到年底,特地告假,在余绍宁等人陪同下,伯英公顶着鹅毛大雪“躬诣芳山,拜祭祖墓”,还接见了附近村庄的宗族代表,就有关认祖联宗问题交换了意见。伯英公看到憨厚纯朴的学彦里老,就像孤雁归窝,见到久违了的列祖列宗,心里由衷地发出“天寒骨肉暖,地冻血族亲”的感慨。短暂的接触,留给乡亲们的印象是:人走天涯不忘本,树高千丈叶归根。临别时,“族人馈送礼物,公不胜感激,依然踏雪而回”。余伯英这次芳山之行,所见所闻,感触颇深,吟咏了不少诗篇。现在能找到的却只有三首: b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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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谒光禄大夫复明公墓 ih~c(&n0
泗水朝源深且长,仍云滚滚尚流芳。先宗勇迈南溟势,好去由余绍耿光。 k?xtZ,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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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谒迪功郎演公墓 u)Y#&q